第十六章、尚飞燕情断鸳鸯集(1/2)
话说“小孟尚赛扁鹊”陈信接过胡魈旱钢刀走近被吊起来的燕云。胡魈旱跟在陈信身后,心想:燕云呀!燕云!你要花下死宁做风流鬼,成全你;你死之后凡事还能依得了你,陈信怎么会为一个死人信守承诺,那美人迟早——不,今夜就是洒家的-------胡魈旱正在做黄粱美梦,一刹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,陈信的刀如一道闪电奔他脖颈而来,说时迟那时快,他还没有反应过来“噗通”跌倒在血泊中。
陈信手持血淋淋的钢刀对众喽啰兵大声道:“‘野黑驴’胡魈旱这厮不仁不义!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;尚姑娘是洒家结义兄弟燕云的妻子他却要强行占取,简直猪狗不如!该不该杀?”
“野黑绿”胡魈旱在山寨平日就不得人心,喽啰兵见陈信杀了他大快人心,他虽有些心腹喽啰见主子已死哪还敢有微词,“噗通噗通”全都跪下齐声高呼:“该杀!该杀!唯陈大王马首是瞻!”
早有晓事的十几个喽啰争抢着把燕云放下来拨开网子请出来。陈信早丢下钢刀搀着燕云的手,道:“七弟!七弟!‘皮匠不带锥子真行’,视死如归,真壮士也!二哥行走江湖多年还没见过七弟这样的壮士,叫二哥好生景仰!”转首对尚飞燕道“飞燕,看到了吧!一死一生乃见真情,丘龙对你——对你——那是至死不渝呀!‘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’,你呀,你呀就偷着乐吧!”
燕云、尚飞燕濒临绝境化险为夷。尚飞燕惊喜交集听到陈信所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陈信道:“少女少郎,情色相当。你们俩天设一对地就一双,郎才女貌,好姻缘,好姻缘呀!”引着燕云、尚飞燕进了聚义厅。聚义厅酒宴早已备好,三人坐定,有十数个喽啰头目,轮替着把盏,伏侍欢饮,吃到半夜各自安歇。燕云要了两间房与尚飞燕各住一间。尚飞燕一路住宿客栈都不敢独自安歇,今在强盗窝里哪敢,用过陈信给的药酒涂抹脚伤处;依旧她上炕休息,燕云在门边打坐练功。夜间有胆大好事的喽啰在从门缝观瞧燕云没有丝毫不轨之举,次日给陈信讲,陈信暗自佩服燕云君子所为。燕云向陈信辞行,陈信执意挽留,燕云有住了三日,每日陈信置酒设席管待畅谈人生切磋武艺。每当陈信、燕云谈得投机之时,尚飞燕有事无事的把燕云叫走,很是扫兴。三日后燕云又要辞行,陈信还是一再挽留。
燕云道:“二哥两次相救,七弟我感恩不尽!俗语说的‘千里搭长棚,没有个不散的筵席',就此别过,天涯何处不相逢,它日相逢定会是别有一番气象。”
陈信道:“七弟!也怪二哥思虑不周,你是有家室之人比不得哥哥独身一人逍遥自在,那只好别过。”
陈信本无它意。燕云心想:二哥定是怪他娶了媳妇忘了兄弟,又不好解释,道:“二哥说的哪里话,腊月十八是先父的祭日,兄弟我要早些赶回家料理,今日只好匆匆别过。”
陈信吃惊,道:“七弟何不早说,二哥险些叫七弟担个不孝的恶名。老大人的祭日二哥本该同你一道回去,只是二哥这贼寇的身份恐怕殃及家门,请七弟见谅!”吩咐喽啰“黄骠马、草料、二百两纹银、一路上吃的、七爷的行装、飞燕用的药酒、被狗贼抢劫的飞燕衣装等物,速速一应备好”。喽啰领命急忙准备。
燕云道:“二哥!两件事依不得,二哥的坐骑黄骠马就是二哥的性命,使不得;山寨四五百兄弟要吃喝,纹银使不得。”
陈信道:“七弟见外了是不是!别忘了咱俩是拜把子的生死兄弟,不需多言。”
燕云盛情难却推脱不了。不时,喽啰把陈信吩咐的马匹、银两等物全部准备齐全,尚飞燕上了马,陈信带了两个心腹喽啰将燕云、尚飞燕送下蜈蚣山二十里外,洒泪而别。
燕云背着青龙剑牵着黄骠马,黄骠马驮着尚飞燕及二人行李包袱等物。
尚飞燕寻思着:路过蜈蚣山身陷贼窝还好有惊无险,被抢劫的衣物、首饰、脂粉、盘缠等大都失而复得,虽然少了些失窃的食物陈信也补足了银两;燕云木讷寡言不解风情不及燕风,但朴拙厚道毋庸置疑,为了自己宁可甘愿赴死谁人做得到?真是“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”,嫁给他也不枉活一世。想到此时恋爱之意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。
燕云归心似箭牵着马健步如飞。尚飞燕心事重重只嫌走得快,绵言细语道:“丘龙!停下来,一路颠簸我的肠子都要颠出来了。”
燕云停下脚步。
尚飞燕道:“扶我下来。”
燕云扶她,她紧紧搂着燕云的脖子,阵阵芳香扑鼻而来,燕云秉着呼吸把她扶下马,她仍没放手。燕云道:“已经下马了。”尚飞燕缓缓松开手扶着他的肩头,道:“我的腿都麻木了。”燕云她抱到路边,把马背上的行李包袱卸下来叫她坐上,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喂些草料。
尚飞燕掏出镜子、梳子,照镜子梳头,没话找话,燕语莺声道:“丘龙!我问你,我,我是谁?”
燕云像是没听见梳理着马鬃。
尚飞燕道:“丘龙!丘龙!”
燕云敷衍,道:“啊!”
尚飞燕道:“丘龙!我问你,我,我是谁?”
燕云道:“怎么说些痴话?”
尚飞燕停下梳子,一本正经继续问道:“我,我是谁?”
燕云见她认真的样子,道:“你就是你。”
尚飞燕追问道:“我就是我,我是谁?”
燕云有些迷惑,愣了一会,道:“尚大叔的女儿。”
尚飞燕追问道:“我还是谁?”
燕云道:“马大婶的女儿。”
尚飞燕追问道:“我又是谁?”
燕云道:“真州鱼龙县归云庄元仲公府上千金。”
尚飞燕道:“就这些?”
燕云道:“啊,还有-----”在思考。
尚飞燕急切道:“还有,还有啥?快说呀!”
燕云道:“还有——还有,哦!燕云的妹子。”
尚飞燕道:“胡说,你姓燕,我姓尚,怎嘛是你妹子?”
燕云郑重其事道:“是,是妹子。尚大叔、马大婶恩若父母,他们的女儿就是燕云的妹妹。”
尚飞燕闻之心凉半截,心想:我推襟送抱他却冷若冰霜,对我关心得无微不至原来只不过是-------;想到此,道:“燕云,你千里送我回家、对我百般呵护原来只不过是爱屋及乌,如果我不是尚元仲的女儿你绝不会如此精心照顾,是不是?是不是?”
燕云道:“啊,啊。”
尚飞燕道:“啊,啊什么啊,你不说我也知道,你就是爱屋及乌,我就是附带品,是不是?是不是?”
燕云被问得脸红脖子粗,道:“不——不是——不是的。”
尚飞燕盼望着一个满意的答案,但是又怕事与愿违不在追问。
二人歇息半晌继续前行,走到傍晚来到鸳鸯集投宿在秋月客栈,燕云为了省钱要了一间房。客房,晚上饭食已毕,尚飞燕坐在炕上对着镜子擦脂抹粉,燕云坐在门边打坐练功。
尚飞燕娇娇滴滴道:“丘龙,我的脚脖子疼,帮我涂抹药酒。”
燕云解开包袱取出陈信备的药酒葫芦,道:“你把袜子脱去。”
尚飞燕望着他不动,燕云站着也不动,片刻,她脱去袜子,燕云不情愿俯下身子为她涂抹脚伤,有顷涂抹好把药酒葫芦装入包袱内。
尚飞燕秋波微转,道:“丘龙,还没给我拿捏按摩呢?”
燕云道:“下了马走进客栈还好端端的,怎么现在又疼了?”
尚飞燕道:“那时不疼,这时疼吗!”裤腿往上撸露出凌波玉足、洁白似玉的半截小腿。
燕云突然道:“炕上有老鼠”。
尚飞燕惊叫“呀!”腾的跳起来跑到燕云身边抱住他。
燕云本想试探她脚伤痊愈否没想到弄巧成拙,急忙道:“没有,没有!我在骗你。松开,快松开手”掰开她的手。
尚飞燕稳稳魂儿,星眸微嗔道:“你你,吓死我了!不松不松就是不松,谁叫你吓唬我。”偎依在他怀里。
燕云道:“不吓唬你,脚伤能好吗?你一叫不打紧把房梁上的尘土都震下来了,看你头上。”又在骗她。
尚飞燕把仪容看得犹如生命,松开手拍打头上的“尘土”赤脚走到炕上坐定。燕云脱身躲在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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