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掌柜之死（1/2）

陈小六挠挠头：“我什么都还没问，只见她左手一抬，我后脑勺一个声响，就晕过去了。”

杨玉鞍摸着下巴，想着小六是在草丛里被找到，推断那名女子应该是护送者，在和小六谈话中看见了杀手。她为了保护小六将其打昏，后又与杀手打斗，击退杀手后虽负伤，却坚持将小六移到了安全的地方。

杨玉鞍问道：“她可告诉你了姓名？”

陈小六摇摇头。

杨玉鞍追问道：“长什么样总记得吧。”

陈小六傻笑着连连点头：“记得记得，，她拉着我的手，我觉得轻飘飘的。她长得特别好看，一身黄衣，像极了我梦中的天仙姐姐。”

杨玉鞍摇摇头，叹口气道：“但愿你这位天仙姐姐早日康复。”

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，陈小六双手握拳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，面露怒色：“医馆被烧了，断臂的死了，天仙姐姐又受伤了，你们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在这干坐着，赶快和姓何的一同去查啊！”

陈小六家境贫困，患病的父母又早早离开了人世，待葬完父母后，大哥二哥也离开家乡各奔东西。没来医馆前，陈小六靠着替乡民们干活为生，虽心性不坏，但口无遮拦，人前人后也没见对谁说话有个分寸。

“小六你别急。”杨玉鞍知晓他的心气，所以并没有在意，而是安抚着他坐下。

“我怎么能不急啊！杨大夫，那姓萧的武功是不是很好？”

“修远出身名门，又拜良师门下，武功自然不错。”

陈小六急得直跺脚：“那你为什么要赶他走？武功这么好，就算不保护我们，也可以去找找天仙姐姐啊。”

“哪里是我在赶他走。哎，罢了。”他细语道：“天仙姐姐，哎，我还是叫她黄衫女子吧。黄衫女子流血不多，不会有生命危险，你不用担心。医馆被烧，杀手见过你的相貌，丰和亭暂时是不能回去了，今后你跟着我吧，虽然不能保证平安，但绝不会让你比我先死，等事情有了结果，你再回家吧。”

眼看杨玉鞍用心为自己打算，陈小六没了着急的心情，动容道：“陈大夫，你别这么说，要不是你肯收留我做学徒，教我认字，我已经被回乡祭祖的大哥卖到宫里做阉人了。你待我不薄，我都听你的。”

“好，天亮与何县令见面后，你我便和亭长说清原委辞行，前往都城衡业，一来拜访卫大人，二来寻找柳先生。”停顿了一下，他继续说道：“既然黄衫女子让你找卫贯大人，那么此事也无需告知亭长，以免多生事端。”

陈小六点点头，想着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饭钱上来。他指着一桌子菜，问道：“杨大夫，到底我要做哪件事情你才能结清饭钱？”

杨玉鞍笑道：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事，我到县府去必会耽误些时日，这段时间你照顾好我表妹施灵，别让她闯祸就好。”

陈小六一拍桌子，如释重负：“哎，我当是什么事，杨大夫，你是想让我看好她，别让她跟着你跑对吧。”

杨玉鞍轻咳两声：“咳咳，反正就这意思。”

陈小六拍着胸脯，很是自信：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，这点小事你放心，我一定做好。”

杨玉鞍道：“灵儿生性倔强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
天刚亮，客栈开张搬动门板之声吵醒了杨玉鞍。本来这窸窣之声难入房中客人之耳，无奈杨玉鞍心里装着事，小睡一会儿便醒了。

他叫醒了睡在地上的陈小六，陈小六收拾好地铺，一边嘟囔着“杨大夫这么早就起了”，一边倒在了床上。他招呼店小二打来清水，刚洗漱整理完，就听见楼下店小二的恭维之声：“哟，孔爷！您早啊，要不要来壶毛尖，刚从越国来的货，新鲜着呐。”

“茶不必了。快去请陈源和杨玉鞍下楼，我在这里等着。”孔锦吩咐着。

“噔噔噔”，店小二急促的上楼声；“咚咚咚”，敲开了不远处陈源房间的门。刚到杨玉鞍屋门口，还没来得急敲门，就见房门自内打开，杨玉鞍一身整洁，笑道：“请带路。”

孔锦乃何开之幕宾，不惑之年，精神尤佳，双眼炯炯有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