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 十七不能娶诺桑郡主(1/2)
“驾!”打东边骑马急速行来一人,马儿惊起了一片慌乱,行人纷纷避让。
夏知书手里拿着一包芝麻糖,傻愣愣地站在中央,看他越来越近,忘了躲开。
马儿越来越近,几乎就要跑到她的面前,手腕忽的被人重重一扯,半个身子离了地面。
“你干什么?”萧予安将人扯过来,见她刚刚见她宛若雕塑站在中央,不知吓傻了多少人,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上,幸亏他反应快,瞬间收了伞用轻功翻过两个摊贩,才让她免于成为马下冤魂。
马蹄急速飞过,溅起了一地淤泥,雨势渐大,萧予安顾不得生气,忙将人扯到屋檐下。
一场慌乱过后,夜市又恢复了喧嚣,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不复存在,只有那个傻姑娘还惦记着。
“你在看什么连命都不要了!”萧予安很少这般情绪溢于言表,他惯常是温和稳重的,见她无所畏惧,心里一股怒气由然而生。
夏知书倒也不怕他,还伸长了脖子往街上去瞧两眼,“你看刚刚骑马那个人是不是十七公子?”
萧予安身形一顿,而后是深深的无奈感,将人重新笼到自己伞下,“走罢!”
夏知书不知这人为何生气,他虽没说,可眼里写满了疲惫,疲于应付这一切,她是个藏不住的,想到了就要问出来。
“你还没说呢,那人是不是十七公子?你为何又要生气?”
萧予安偏过头去看她,眉头结在一起,“我何时生气了?”
咦?他这副模样倒让夏知书开始怀疑自己了,可她因着爹爹娘亲与皇上皇后的的关系,自小就对别人的情绪十分敏感,不可能会判断错的。
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这人并不知道自己生气了,或者说他对自我情绪的感知只在表面。
怪哉!
“你语气比刚刚冷淡,表情也收敛了许多,眉头一直皱着,我一说那是十七公子你就逃避,你在生气,生他的还是你的?这是为何?”
这一番话头头是道,一个小姑娘家说出来,当真稀奇得很,经她一番提醒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是生气了,不过不是气十七,也不是气自己,是气她!
人命攸关的事,竟然还有心思去关注别人是谁?
夏知书自觉勘破了他的心思,见他沉默,以为是自己勾起他什么不好的回忆,也不敢再问,垂着脑袋看他衣衫上的纹绣。
这幅模样,偏偏叫萧予安看出几分委屈,叹了口气,好声同她道:“那就是十七,我也没有生他的气。”
那就好!娘亲说男人家争风吃醋最是可怕了,女人家拆庙,男人家挖坟,便是祖上十八代,他也能给你扯出点什么东西来,可比女人家的勾心斗角可怕多了。
既如此,她也放心了,还有心思打探别人的消息,“十七公子刚刚干什么去了,慌慌张张?现在又在闹市中骑马急行,不是说四大天王里他最潇洒,到底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着急?”
萧予安换了只手撑伞,将人拉到里侧来,语气有几分调侃,道:“进宫!”
至于是为了什么?亦或者为了什么人?那可就真不好说了,总归是很重要的事,是他舍不得受委屈的人。
进宫!
夏知书一听这两个字,人都傻了。
别人也就罢了,他一阶商人百姓,哪来的能耐随随便便就进宫?
果然,一阶白衣能和东宫,世子做朋友,并称四大天王的人,一点也不简单。
萧予安看她眼冒精光,砸吧着嘴,就知道这丫头又在东想西想,无奈地摇了摇头,看着十七远去方向,淤泥四溅,挡不住归心的人。
今夜,注定又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夜晚。
十七在伊人转身走的那一瞬间,心里就有了主意。
男子保家卫国,做什么那都是理所应当的,但也有底线,他的底线就是他的小娘子。
若是家国和她摆在他面前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,自私也好,冷漠也罢,人在这世上不就一个目的,活着?他的小娘子,就是他活着的理由。
于是他抢了太子金令,一路打马进宫,差人领路来了议政殿。
好巧不巧,今日当差的正是沈其峥,宫人只认金令不识人,沈其峥对这人却是熟悉得很。
十七今日没有闲心同他叙旧,直接亮出了金令,“太子命我有要事上报陛下,劳烦沈将军通报一声。”
太子有什么事须得差他一个宫外人来上报,一看就是通过别的法子拿过来的金令,至于什么法子?
他不好言说,只是往日他抢他坐骑的事他还惦记着。
若是别人还真不一定请得动他,但太子金令在手那就不一定了,他斟酌片刻,才开口道:“请十七公子殿外恭候,容我进去通报一声。”
到底是人家的地盘,十七也不好硬闯,耐着性子候在殿外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