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二章 她决定了,就嫁他(1/2)
书舍一年一度的诗词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,李如言才刚任职御史台,公务繁忙,也舍不得这书舍,非要去同那些年轻人争当证词人,人家可是御史大人,谁敢跟他抢。
每日忙得公务都在书舍处理,当了大官,有了俸禄,愣是没能从书舍搬出去,往日还要修复书籍来抵食宿费,现下真的是白吃白喝了。
倒也有好事,今年诗词大会所有花销都有谢府承担,谢忱那个纨绔子弟,没想到还有些手段,年纪轻轻任户部尚书,愣是没让人欺负,反倒用迂回政策将人治的服服帖帖,新开辟几条商路,减免了百姓的赋税,还提供了大量的活计。
眼下京都一派祥和,要说有什么大事,那就是西南将军今日启程驻军西南,无诏不回京。
文官改革后,开放了言论自由,无论朝中大小事,都可公示,百姓若是有不满,可在民间纠察坊谏言,若是被采用,还能得赏。
因此,百姓对这朝廷之事可是上心地很。
萧元君从外面回来,见伊人倚坐在榻上,专注地看着什么。
走近了,才看清她是在看刚刚词会上比试的文章。
闻到一股芝麻香,伊人抬起头来,见她家兄长撑在榻上在看她手里的文章,放下书卷,端正了坐姿,“兄长怎的来了?今日不是要去送西南将军?”
萧予安将芝麻饼推到她面前,拾起她案前文章,“已经走了,诺桑郡主托我给你带句话。”
伊人倒水的手一顿,觉得稀奇。
十七那夜宫中一闹,皇上不知是何缘由,竟真的取消了这门婚事。
西南将军以此事做文章,说皇上言而无信,瞧不起他们武将,说既如此倒不如让他回他的西南老家,永不回京。
皇上这些年虽然懦弱,但天家威仪也不容人随意践踏,当即下令秦家永驻西南,无诏不得回京。
许是觉得愧疚,又给秦诺桑赐了婚,夫家头衔不低,只是没有实权,秦家的兵权落到他手上,也没有什么威望,萧野照样指望不上。
秦将军这盘棋下得精明,十七是他选的人,旨意是皇上下的,这一悔婚打了两个人的脸,惹恼了陛下,又将自己摘出京都,保全了秦家和西南。
只是皇上皇上为何突然悔婚,伊人至今也没有想明白。
“什么话?”她那夜同诺桑郡主匆匆一见,便觉得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,她家侍女胆小,唯唯诺诺不敢看他们,主子又怎么会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。
萧元君接过小挑递来的帕子,净了手,才缓缓开口道:“她说,姑娘是天底下顶好的人,也是最幸运的人,愿姑娘觅得如意郎君,这般,会有许多人都为此感到幸福。”
是啊,许多人!只要你过得幸福,爱你的人会感动幸福,爱着爱你的人也会幸福,姑娘,觅得如意郎君罢。
伊人听着,这人是个好姑娘,那夜那场雨,该是经历了什么吧,“兄长可替我谢过郡主了?”
“我觉得,理当如此。”
“我也觉得理当如此。”
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两人抬头望去,就见萧予安站在门外,一脸无奈,摇了摇头朝屋里走去,朝二人作了一揖,自个坐下倒茶,自在得很。
伊人和萧元君心里神会,也不说话,十七憋不住了,从门外探出个脑袋,见三人围坐在一起,没有注意到他,顿时泄了气,扬着马尾走进去,“怎的都不叫我呢?”
萧元君看到他就来气,虽说秦诺桑是无心的,但他就是忍不住气这十七。
十七被他盯着,也没什么不自在,提着灯笼蹲在伊人边上,仰着脑袋望她,“我把花灯做成了灯笼,就算雨天也浸不湿,我还放了熏香,驱蚊避蛇,以后走夜路你就可以提上它了。”
伊人提着灯,伸手理了理他的马尾。
萧元君和萧予安对此已经见怪不怪,当他二人不存在,“你二人今日怎么会来?”
说到这,萧予安可就有话要说了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“今日百官都去送西南将军了,掌云间账簿无人打理,正巧晚间来书舍看看前几日诗词大会的文章。”
看文章是假,十七不过是寻个借口,来看他的小娘子罢,顺道将他压了过来。
十七成为监考官后,掌云间也算是半个皇商铺子,店里的账簿都是十七的“门生”,当朝新贵文官在打理,省了他的事,今日百官前去城外送西南将军,他便又被压着过来打理账簿,他自己就在一边捣鼓一个莲花灯,也不知在做什么。
“为何今日百官相送,你不在其中?按理你封了新王,皇上早该召唤你才对?”
伊人将灯笼递给小挑,十七便也顺势坐到椅子上。
对于皇上对萧予安的态度,实在让人难以摸清,要说不看重,早先皇上又让他参与户部吏部一案,有意让他袭爵封王,要说重视,他这新王至今未得召见,倒是排场,赏赐样样不少。
伊人着实琢磨不透,这才询问出声。
萧予安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,苦笑着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萧元君见此,岔开了话题,“前几日礼部尚书胡含光请奏陛下告老还乡一事你们可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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