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.光驱术（1/2）

里面是一片雪白，因为唯有一座古怪的石像伫立在面前，因为除此之外空空如也，珀策不知道这个屋子是打是小。再看石像，完全是一张庞大的乌黑的脸，五官蜷曲，嘴唇紧抿，马鬃样式的毛发井然有序地捆在一起，侧脸印着一个标志，好像是红蓝绿三色的光团。他目光深邃，打量着这个初来乍到的少年。

福思梦呓般地细语：“卡拉尔特，人带过来了。”随即絮絮地对珀策说：“少爷，这就是远古石像卡拉尔特，我们从人类世界带来的孩子们的能力都是他一手给予的。”珀策敬畏了起来，与那滚球般大小乌黑的眸子对视。

紧抿的嘴只开了一小条缝：“银曦家的遗穗啊，孩子，你想要什么能力哪？”珀策有些害怕这强有力的低语，说不出话来。石像戏谑地说：“没想好是吗？那就把你的额头伸过来，我来看看你什么合适。”珀策被福思强行拉到石像跟前，珀策嘴唇颤抖着，他觉得西比莎要比他勇敢的多。

石像并没有手，但珀策感觉额头被只巨物抚摸着。他背后全是冷汗，银瞳放大了。他才发现整个过程是漫长而难熬的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，他愈发不安，他会有什么能力呢?会和父母的相同吗?没有声响。

珀策觉得身子发热，好像所有灵力都聚集到了头顶，涨的难受。他隐约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福思的喘气声。

卡拉尔特低沉而又毋庸置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，一字一顿刺入珀策的脑髓：“黑暗法术。”

珀策的心像刀割了一般生疼，手臂僵硬，仿佛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一般。是的，他并没有听错，黑暗法术，魔界最肮脏的能力。珀策轻轻转过了头，立即感觉脑子里的血液要迸发出来。

福思看上去像是嘴里塞了一只老鼠，比珀策更加惊讶，面无血色，像是刚刚从噩梦中惊醒了，迟迟和不上嘴。

珀策感觉身子里已经有了一种可怕的能量，难道他的天资只配修炼这种东西吗?如果父母知道了怎么想，会不会抛弃他啊?银曦家族的人们怎么想，这可是对整个家族血统的玷污啊！

福思赶紧吼道：“卡拉尔特，你开什么玩笑?他可是银曦家族的人！”他的声音不像本人发出的，格外笃定，珀策第一次感激起福思来。卡拉尔特漫不经心地翻着眼皮：“福思，我的眼中人人平等，况且这个孩子的黑魔法潜力很大啊……”“够了！一派胡言！”福思的喊声如雷贯耳，气得浑身像海浪一般颤抖起来，额头上的青筋猛虎作势。

卡拉尔特也提高了嗓门，不过还是十分戏谑鄙夷：“你就是这样命令远古石像的吗！几百年来谁该拥有什么法术不是我规定的?你以为我老糊涂了?倒比你清楚几分。管他什么银曦，这是他最好的选择。”

福思好像快要气炸了一般大吼：“你知道他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?这种丑闻传出去你也不会好过，他们只会以为石像该换人了，而不是这个孩子哪里不对了。”他最后一句话语调上扬，像是威胁。

卡拉尔特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冒犯，呲着牙一脸凶恶，但也不做声了。转过来问珀策：“孩子，你想修炼哪个呢?”珀策没有迟疑，他知道这是极好的机会：“追随我父亲。”

卡拉尔特摇了摇头，无奈地抖着舌头：“孩子，这个可是非常困难的法术，以你的……”珀策连忙确认：“没关系，我会努力的。”眼神极力做到渴望的样子。

卡拉尔特没有再争执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好吧，我相信你会后悔的。”珀策笑了：“求之不得。”

走出了白色的屋子，珀策感觉浑身轻松，福思却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，还在拗气。阳光清澈地洒在喷泉的汩汩流水和洁白的大理石瓦台上，灵师们还是络绎不绝，但没有见到科尔迪的身影。珀策感觉有力量在酝酿，少倾手中突然出现了几缕明亮的光点，他满心欢喜：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