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,四月蓉城春雨冷,梨花尽染锦官城（2/2）

展会十点开幕，早上余冬先去处理，路凡肚子不舒服晚起来一会儿，等余冬处理完了，他们先拉了二百本书过去。靠近侧门的位置，他们用纸皮做了两个纸牌，一个立在桌子上，一个他们轮流举着吆喝，纸牌上用大头趣÷阁写着：深圳电子市场最新行情5元一本。这个位置刚好是逛完出去的西侧门，很多观众临走时围过来，他们见是深圳的电子信息，厚厚的，感觉很有用很划算的样子，5元钱又不贵，买回去刚好慢慢看，到中午吃饭时已卖出一百本了。他们轮流吃过午饭，又拉过来二百本。到下午四点时，四百本书全部卖光，余冬偷偷的先把两天的钱给了惠宇那个姓何的经理，那个人笑了笑说“你们这书比我们打印机推广效果好很多”

回到旅店关起门，他们相视一笑，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往床上扔，扔完没急着去数，他们知道雨过天晴绝处逢生了，什么时候数对于他们来讲不那么重要。路凡掏出烟，他们靠窗台抽着，雾朦朦的天，路凡也没觉得冷了。

整整一千四百元，厚厚的，有五角，一元，二元，五元，十元，五十元，还有一张一百元的。余冬跑到楼下把十元以下零钱都换成整钱，还顺带买回一包软娇子香烟。余冬扔给路凡说“给你抽个蓉城好烟”，燃烧起来白白的烟灰，而且烟灰不折，路凡一入口就觉得比他平时抽的好多了，他问“这盒要十多元吧？”，“你想的美，这盒四十块”，余冬坐下来讲“我们这两大品牌，蓉城是娇子，渝都是天子，都很好抽，刚才换整钱，就搞盒给你尝尝”，路凡赶紧揣起来，嘴上却说“反正你不爱抽，我揣着了”，余冬笑笑，“我抽啥一个味，不浪费好烟，想抽你就给我一枝石林就好了”。

晚上，他们打车去玉林那边吃红油耗儿鱼，余冬以前吃过味道巴适的很。口袋鼓了，干啥都硬气，路凡觉得脚底生风，神轻气爽。吃过饭又钻进附近一家卡拉ok，几瓶啤酒下肚，几拔浓妆艳抹的女人都被他们轰走，直到听到台上叫深圳的朋友上台唱歌，路凡才知道余冬刚刚帮他点了歌。一首张学友《望月》，粤语版路凡唱的麻麻地，下面一片叫好声，数余冬声音最大。

出来已是午夜，他们从芳草街转出来，沿人民南路往北，空气很舒服，一路畅谈，路凡知道了余冬很多秘密，他是个守秘密的人，他这些年也没有说出来，包括后来嫁给他的艾米，他也没有跟她说过余冬的事。

第二天，书卖的出奇的好，他们桌子前围了几圈人，都抢着买书，惠宇的老板李小姐刚好过来，问了情况，脸色不太好。到下午时，慧聪的人也过来看了几次，他们的书卖不动，过来了解下情况。余冬和路凡商量一下，还有不到一百本书，他们决定不卖了，提早收摊，临走时塞给惠宇的何经理一包天子烟，余冬给慧聪的朋友也去送了一包。

回到旅馆，他们清点一下，还有八十六本书，明天上午，参会的厂商挑选赠送一些，剩下的去电子市场走访。他们把钱清点了一下，加上昨天剩下的一共还有3248元。他们拿着这么多钱不知道如何是好，赶上他两个人一个月合起来的工资还要多。

时间还早，他们去武侯祠逛了逛，晚上在川大校门口吃烧烤。很多学生在吃宵夜，跟他们拼桌的是川大的两个女学生，两个女孩跟他们很聊的来，知道他们是从深圳过来的，还说毕业后也想去深圳发展，路凡脑袋一热帮她们一起买了单。回去的路上，余冬问他“你知道她们叫啥？”路凡摇头“不知道”，余冬又问“你知道她们是哪个系哪个班？”，路凡又摇头，余冬扯住他“那你帮她们买单，你是真傻还是装傻？”路凡故意装生气的样子说“老子是真傻，人傻钱多，咋地？”余冬叹口气“瓜娃子，哈锉锉，看来你是真傻”。

路凡没说，其实他是想起曾经的自己，想起远在家乡的她。

第二天上午，他们在展会挑选着发了一下书，收了几十张名片，这些客户他们觉得有可能成为他们未来的广告客户。因为是晚上的火车，吃过中饭，他们赶紧从磨子桥开始，分开每家走访。基本套路是找到负责人，先介绍一下自己，再介绍一下书，说书不够，要一张名片，回深圳再给他寄书。出来后觉得有必要寄，就在名片背面写上寄，有广告意向的就写上广字。三个电子城：蓉城电子城，世纪电脑城，东华电脑城，他们匆匆忙忙搞到下午五点多才全部走访完。

回去的火车上，路凡和余冬嗓子肿的说不出话，这几天辣的吃的太多，加上说的话多，让他们一下子哑了一周。

这次蓉城之行是成功的，带来的订阅和广告效果非常明显，加上他们的辛苦，他们的遭遇，他们的嗓子哑，让严经理狠狠地表扬了他们一下，当然卖书和吃哑嗓子的事打死也不能说的，还有他们每人分得1500元钱更不能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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